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 66.创世之初的源祖

千鬼林，变成了坟场。

尽管谁也不知道这片丛林是如何变成死寂的荒地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脚下所踏着的土壤亦或是弥漫而开的空气，都已然染上了死亡的味道。

兴许是为了隔绝那些没有必要来到这里的人，兴许是为了避免被人打扰，这片死地方圆十里之内都被一层浓重的黑雾所笼罩，但凡有想要跨入这层黑雾的人，最终都会在此处迷失。

迷失的结果是什么，不用脑子去想都能猜得到，大抵就是死无全尸。

不过叶雨蝉和云平倒是个例外——

因为他们俩是被请来的。

跨越了黑色的迷雾过后，呈现在二人眼前的，便是那格外显眼的黑暗坟场。

一座又一座的坟，墓碑上没有刻着任何人的名字，只是单纯地屹立在那里。

云平轻轻地扫了眼那座墓碑，下方所埋葬着的，是一些很值得怀念的东西。

有叶生的琴……当年那个女扮男装跟在自己身边的叶生，对于武皇顾天仁而言乃是一生挚爱的叶生所用的琴，这琴上还留着叶生当年刻下的心中的言语。

还有夜璇秋曾用过的剑，那剑是轩雷替她寻来的宝贝，直到夜璇秋死去，都一直在用着这把剑，剑身上还留着剑纹……那是夜璇秋刻下的剑纹。

不只是这些，坟墓里甚至还藏着一些云平过去的留下的东西，有他所书写的杀诗，有他所用过的兵器，也有那一身曾经穿在身上的染血的道袍……

属于过往的东西，全部被埋藏于此，深深地藏在地下，用墓碑来祭奠。

显然，这都是夜璇秋埋的。

但是她为什么要埋藏这些，云平不明白。

叶雨蝉自然也能透过坟墓来看到这些东西，尽管她不知晓这些东西的来历，但却多少也看得出来，这玩意儿都是夜璇秋捣鼓进去的。

她向前眺望，看见的是漆黑的天与皎洁的月，吹在脸上的是坟场幽森的风，总感觉有股莫名的悲凉沉淀下来，顺着那死去的故土流淌不止。

“这些东西，如果被人看到了，估计会很不妙吧？”

脚下踏着的是死去的土壤，叶雨蝉望着前方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道路，忍不住问道。

云平耸了耸肩，仍是满脸轻松的样子：“大概吧，不过现在大多数势力都忙着解决仙都和魔朝的事儿呢，这俩势力的终结对于他们而言有好有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几十年里头，有得他们忙的。”

“所以这地方很安全。”叶雨蝉嘀咕一句：“没人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地方来凑热闹。”

“就算有也会被外面那层迷雾挡下。”云平补充道：“那妮子可不傻。”

这话可是发自肺腑的，至少老流氓觉着，就夜璇秋这能把自己玩在掌心间的操作，就证明了这妮子的心机着实不浅。

虽然这和智商没太大关系，主要还是利用他云平的性格来迫使他做出二选一的方案来……真要说的话，算是情商方面的压制吧。

毕竟是全世界最了解自己的女人。

望见云平那似乎颇为轻松自在的模样，叶雨蝉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老流氓，你知道她到底要干啥了？”

“猜了个大概。”云平可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确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是和永生有点关系。”

“你不是说上次这事儿错了嘛？”

“是啊，被全盘否定打脸了，不过我后来琢磨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啥子？”

“让自己永生的办法，可不只有成为源祖一个，况且我现在觉得，源祖也未必是永生的。”

叶雨蝉闻言，眯起了眼，并且开动了她的小脑瓜。

让自己永生的办法……除了成为源祖之外……

坟场的风让人很不舒服，有股子好像被千百个人用冰冷的手在抚摸一样的感觉，就连走起路来，都好似脚踝被鬼魂束缚，行动起来也颇为不便。

硬要说的话，那更像是在水底行走，窒息感逐渐爬上胸腔，那股沉重和紧闭是最为痛苦的。

唯一让人感到舒爽的，便是那随着步伐前行而愈发清晰的那轮皎洁圆月，清白而又纯净的月光泼洒而下，为坟场平添一层幽深的同时，也多少给了前行之人那么一点企盼。

叶雨蝉沉思着，最终脑内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惊讶地望着云平，突然冒出一句：“我说，该不会是轮回之类的吧……”

的确。

轮回。

如果是轮回的话，就让人生不断地重来，不断地重复，只要保留记忆，保留一定程度上的能力，就和老流氓重生了那么多次一样，完善自己的轮回体质……

就能达成一定程度上的永生。

面对叶雨蝉的猜测，老流氓微微一笑。

“差不多吧，虽然我感觉大概也是这么个路子，但是我猜想的应该跟你不大一样。”

“哈？”

叶雨蝉有些懵。

轮回就轮回呗，哪儿来的不一样？

难不成老流氓说的……是穿越？

这会儿叶雨蝉这丫头已经开始不断地脑补夜璇秋的真正目的了，这丫头脑洞一开，估摸着能在地上写出十几个奇怪的永生企划书出来。

不过……

给她写企划书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因为当那十座偌大的坟墓屹立在二人面前时，被锁链束缚其上的樊洛葵、张若雪等人的身影也一并没入眼帘。

雪白衣衫沐浴于月光之下，她背对着云平二人，轻轻地，微笑着抚摸着属于自己的墓碑。

山崖上的女子仿佛位于苍天之上，映照着月明，被繁星与云拥趸着一般。

“若雪！”

望见那被捆缚而起的少女时，第一个喊出声的，毫无疑问是叶雨蝉。

她呆然地望着那十座墓碑，上面捆缚着的，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云天学院另外八人，以及陆盈秋与宁许臣俩师徒。

叶雨蝉做梦都不会想到，再次团聚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

面对叶雨蝉的呼唤，张若雪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默默地垂着头，俨然没有半点气息。

她自然没有死去，只是被短暂地剥离了意识，由于张若雪的肉身本身就强横异常，因而短时间内不进行呼吸也不是大问题。

只是，这脆弱不堪的模样，看上去都有些不太像是这位平时有些傻乎乎的呆子了，她应该更有活力些才对……

“总算来了。”

夜璇秋默默地转过身，有些不耐地望着那面色阴沉的叶雨蝉，无奈地笑道：“我在这儿凹造型都凹了很久了，再不来我都打算在这鬼地方打地铺了。”

她笑盈盈地望着云平，月光洒在她的背上，因而让那张美艳的面容稍显几分阴暗：“说起来，夫君，看你的模样，似乎又对我的想法有新的猜测了？”

“算是吧。”云平倒是不予否认：“只是现在不是猜谜的时候，坤玄呢？”

“他会来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确认。”

“什么？”

夜璇秋盯着云平，慢悠悠地抛出一句：

“夫君，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

……

这般言语一出。

老流氓的嘴角微微抽动两下：“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嗯，我确实是在骂人，你这个负心汉确实不是个东西。”

夜璇秋瞅了眼叶雨蝉，眼里头带了那么几分难以掩饰的嫉妒，但很快这抹嫉妒又消失得荡然无存，转变成了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

夜璇秋没有继续故弄玄虚，而是默默地打了个响指。

啪嗒。

下一秒，周围的景象急速变换。

三人竟是赫然间离开了千鬼林，转而出现在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

四周闪烁着大量的光点，那光点虽然细小，却仿佛拥有无止境的力量，比任何一名半仙所拥有的灵元都要多上数倍！

并且肉眼可见之处，还散着数之不尽的雾霭，那些雾霭同样是由极其高精度的灵元构成。

不……那可能是比灵元更加纯粹的东西，乍一眼看去，甚至会以为灵元只不过是从中分离出的一小部分而已。

除此之外，便是虚无，无止境的虚无。

叶雨蝉有些呆滞地望着四周，她感觉……这画面有些莫名的眼熟。

便是在这片混沌的浑浊中央，出现了三颗尤为闪亮的光点，紧接着，其中一颗星辰之光开始慢慢向外扩张，它开始展现出奇怪的形体，像是正在不停扭动的泥鳅。

它迷茫，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它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它开始蠕动自己的躯体，并试着让自己生长出【口】的存在，它渴望着，努力地蠕动着，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吞噬周遭的尘雾。

它做到了。

画面到了这里，叶雨蝉突然醒悟过来……

当初自己在变成沙雕的过程中……分明记得她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里所看到的，就是现如今的景象！

“它是坤玄。”

夜璇秋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叶雨蝉顿时一愣，进而看向了另外两颗仿佛正在沉睡的光点……

倘若夜璇秋所言为真实，那么这三颗最为闪耀的光……便是这世界的源祖？！

自己曾经梦到了这方宇宙的创始……是因为她本身也是夜璇秋，也是源祖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下一秒。

叶雨蝉又看到这颗名为坤玄的光球全身上下长出了大量的尖刺，尖刺上分明还沾染着大量的黏液……而最终，这些尖刺和黏液竟是又慢慢地生成了另外一颗较小的光球。

这如同分裂一般的过程，看得人有些懵圈。

望着面露呆滞之色的叶雨蝉与那仿佛心有了然的云平，夜璇秋微微笑着。

吐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言语。

“这是坤玄拥有意识以来，将天地蒙尘吞入后，所诞生而出的第一个生命体，整个过程花费了约莫二十六亿三千多万年。”

“而它的名字——”

“叫做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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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雨蝉的梦境在第四卷的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