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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张若雪这丫头到了酒楼那就是彻底变了个人呢……

虽说襄仁城是一座钢铁之城,乃是器工的天堂,整座城镇内约莫有半数以上的店铺皆是器工铺,数年来锻造而出的法器估摸着绕整个极天域一周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过酒楼之类的风月场所倒也是城里头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尤其是像张若雪这般没有酒就几乎等于活不下去的修士可不在少数,哪怕是修炼锻器之道的器工们,往往也需要饮酒助兴来激发自身的灵感。

说白了,器工和那些喝了酒以后肆扬文采的书生倒也没什么根本上的区别。

吨吨吨吨吨——

“呼~这儿的酒真够劲哒!”

估摸着是真的许久都未曾饮个痛快了,张若雪一登上酒楼之顶,来到那数座联结于绯红厅堂周边的红庭里,便点了好几壶酒,一口气全干了之后,又在叶雨蝉与樊洛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像酒楼的店小二要了三缸二十年份的虎灼舌酒。

三缸,那可不是一壶两壶就能喝个明白的,足足三缸酒,那真是把店小二都给吓得不轻。

据说在此之前这位名叫张悦的店小二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喝的,从他就职到现在,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点酒按缸来点的。

“你还真能喝啊……”

酒量本身就欠佳的叶雨蝉并没有沾酒的意思,她撑着下巴,望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糕饼,寻思着夹了一块,放进自己碗中:“我说若雪啊,你这喝酒的本事到底怎么练的?”

“嗯……我也不清楚。”喝了足足一缸虎灼舌酒,张若雪脸色却平常得很,也不泛红,也不晕乎,语气也稀松平常:“以前喝不了那么多,经常喝个烂醉,次数多了就比较能喝了呗。”

“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能磨练出来的吧……”

樊洛葵举止端庄地抿下半杯有着琥珀般澄净的酒水,接下了叶雨蝉的话:“我记得银寒雪冰大人就曾说过,饮酒与练武有极其相似之处,或许便和这酒量有点关系。”

“意思是多喝醉几次酒量就能变好?”叶雨蝉眉头一挑,扫了一眼张若雪旁边的那两缸酒水,俏脸微白:“如果真是这样,若雪你到底是喝醉过多少次啊……”

面对这个无法在第一时间回答出来的问题,张若雪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子。

紧接着展露出了相当豪爽的笑容:“具体的次数谁还记得呀,反正有段时间我在雷羽宗的那个师傅有想过把我逐出师门来着。”

叶雨蝉好奇地歪了歪脑袋:“因为你每天喝酒,耽误修炼?”

“不是,因为我花了几天时间把雷羽宗五年存下来的酒都给喝了……差点没把酒库给喝空来着……”

叶雨蝉与樊洛葵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看见了对方嘴角那抽搐着的苦笑。

她们听说过许许多多不同的被逐出师门的理由,像张若雪这样因为差点把酒库喝空而险些被逐出师门的……她们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还好咱们的若雪妹子只是酒量大,酒瘾大,而不是胃口大……要不然跟某位头顶呆毛的棉被王一样,到时候全世界估摸着真的只有老流氓纳戒里的无数座金山能养得起这丫头了。

现在想来,或许正因为知道张若雪这丫头好酒,所以老流氓在庭院里大多数时候都喝着可乐——生怕哪天勾起了张若雪的喝酒欲望,把他纳戒里头那些上了年份的好酒都给吞咯。

“话说回来,这烟火啥时候放啊……”

意识到在酒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没有实际意义,叶雨蝉一边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桂花糕,一边抬头望向那片漆黑中闪着耀眼星辰的夜空。

今天的明月并不圆滑,新月之天,宛若划破漆黑幕布的流星留下的痕迹般,纤细的肢体弯曲着,好似蜷缩着身体的纯白的少女。

老天爷估摸着也给了不少面子,凉爽的清风从红亭外吹拂过来,恰到好处的清凉让人倍感舒适,夜空中也是纯净无比,那少许点缀着的星辰不仅不会影响绚烂的烟火,反而会成为绝佳的装饰品。

樊洛葵侧过头,视线穿过酒楼下方那略显拥挤的人群,望着那一对对成双的情侣,她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应该快了吧,不过我对烟火并无多大兴趣。”

“这种东西啊……一个人看当然没意思……”

叶雨蝉也注意到了下方那一对对相拥在一起,有说有笑,期待着绚烂烟火的情侣们,眼中的焦点逐渐涣散开来,意识也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和道侣一起看什么的,才是烟火的正确观看方式啊……”

“道侣啊……”

张若雪有些搞不太懂地挠了挠头:“话说回来,你们应该都还没有道侣吧?”

这话一出口,叶雨蝉的表情突然变得相当复杂起来。

她默默地转过头,用格外阴冷的目光瞪了张若雪一眼:“什么啊,若雪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听上去像是在嘲讽我是单身狗啊?”

“啊……”突然被瞪了眼的张若雪身子稍稍缩了一下,紧接着又笑道:“哎呀,我没这意思啦,就是稍微确认一下你和老师……”

叶雨蝉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双颊布满了红晕:“我和老流氓咋了……你……你可别乱说啊!”

“好……好……”

张若雪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默默地取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

实际上,叶雨蝉这破事儿,整个云天学院里头的人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大家伙也都默认了。

也就叶雨蝉这丫头一个人还错以为自己这事儿算个小秘密呢——或许她其实也知道早就暴露了,但没准那颗死傲娇的心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雨蝉妹子撇了撇嘴,紧接着用诡异的目光瞥了眼张若雪:“那若雪你呢?你在雷羽宗里有没有过道侣啊?”

——出现了,女孩子之间的情感交流!

张若雪面对这个可能会引起某些少女面红耳赤的问题,压根就跟没事人一样,平淡地回答了一句。

“没啊,雷羽宗里能打得过我的男修士都不多,喝得过我的几乎没有,打不过我又喝不过我,凭什么当我的道侣?”

……

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叶雨蝉还是无法反驳张若雪的论点。

于是不死心的叶雨蝉又将目光放在了樊洛葵身上。

只是看到这位师妹那毫无情感波动的脸,叶雨蝉的心里头便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地——

樊洛葵微微沉下脑袋,举止严谨没有半点多余动作地将酒杯中的酒水喝干,紧接着满脸严肃地回答道:“道侣于我而言,是没有必要的。”

张若雪琢磨了几秒,紧接着问道:“你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一个男生吗?”

“没有。”樊洛葵坚定地摇了摇头:“在北冰宫内,我一般不和男性接触。”

“为什么?”张若雪不太理解。

“因为他们大多连我一刀都接不下,能跟我练习实战的,几乎都是大一辈的师姐。”

说到这里,樊洛葵顿了一下,仿佛是为了制造悬念似的。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得出了结论。

“所以总体而言,我更喜欢女性。”

——真是不得了的发言啊……

吓得咱们的叶雨蝉和张若雪同时挪了挪位置,对某个发出百合宣言的师妹下意识地产生了恐惧感。

也便是在这时——

就在叶雨蝉三人不远处的某处红亭里,传来了青年那饱含神秘感的声音。

“说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件大事儿?”

“又什么大事儿,扯什么犊子呢你?”

“估计又是哪家的姑娘被他糟蹋咯,诶嘿嘿……”

“诶,老钱,那姑娘活好不?身材咋样?”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传到了叶雨蝉三人这边,她们纷纷皱起眉头,望向了那些嘴里吐着污秽之言的青年。

一共四人,围坐在一起,而其中一人穿着淡蓝色有金色镶边的短袍,身材较为瘦小,举止有点不稳,摇摇晃晃的,双颊更是布满了绯红,两眼迷离,像是喝醉了似的。

那青年有些恼火地看了眼自己身边那三位嘲弄自己的朋友,震声道:“去去去,老子……老子跟你们说真的呢!你们别不信,这可是……这可是我打听来的……大消息啊!”

“什么大消息,你说说看啊~”

“诶嘿……就是……你们肯定不知道……前阵子发生的大事儿!”

青年顿了顿,紧接着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仿佛是确认自己说的话会惊讶到他们一样。

“帝皇阁的上一任阁主,其实不是退位,而是被人给打死咯!”

……

这话一出口,他的三位朋友都愣住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爆发出了轰天的笑声。

望着那大笑不止的朋友们,青年似乎更加恼火了,怒声骂道:“你们干嘛啊?干嘛一个个笑成这样?老子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分享给你们,你们还在这儿笑?!”

“不是,老钱啊……”一人笑得浑身都在抽抽,脸上的笑容更是完全绷不住:“帝皇阁的上任阁主……那可是半仙……你说个球呢?在这儿跟我们扯犊子?”

“你编就编嘛,编个正常点的啊。”

青年不满地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笑个不停的朋友甩开,严肃地说道:“本来这事儿我是不能说的,我看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分享给你们,你们那是不知道啊,帝皇阁可是下了禁令的,禁止当时在帝宫的任何势力把他们阁主死掉的事儿说出去。”

“诶,你们还记得帝宫当时的震动,和天地大道的涌现吗?那时候就是有个神秘人啊,在跟那位半仙大战呢!”

“扯,接着扯。”他的某位朋友冷笑一声:“谁不知道啊,帝宫那是因为帝皇阁的阁主知道有人在底下闹事,发怒了才震的,文道现世那是因为四宗赠送了文帝真迹,老天爷现身那是因为他老人家亲自来祝贺帝皇阁来了,真当咱不知道这点事儿啊?”

“这些都是假的!”青年恼火地敲了敲桌子,驳斥道:“都是假的!都是帝皇阁的人捣鼓出来的谎言,这会儿坑你们呢!”

“唉行了行了……”

其中一人拽了拽身旁那位公子哥的衣袖,说道:“让老钱安分点吧,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发酒疯。”

“就是,连帝皇阁的事儿都敢乱说,好在这儿是极天域,要不然老钱这条命都得交代咯。”

“你们……你们……”

青年指着自己的损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而见证了这一幕的叶雨蝉三人脸上的表情则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张若雪又豪饮一大口酒,旋即擦了擦嘴角的酒液,道:“看来之前那事儿,真被压下来了啊。”

樊洛葵点了点头:“帝皇阁只是损失了个阁主而已,底蕴也好,势力范围也好,都没有受到影响,虽然确实麻烦了点,但他们还是有办法降低这事件的影响……”

“所以现在帝皇阁还是三大天域的老大啊……”

事实上,之前叶雨蝉确实有想过自从帝皇阁一事之后,云天学院所在的景林城会不会被闹得满城风雨。

不过转念一想,帝皇阁前任阁主暴毙,可帝皇阁本身却还存在着,再加上蓝羽天宫和帝皇阁本身交情甚好,就算是顾天王死了,蓝羽天宫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上位的打算,而是安安分分继续做着自己——或许这也是那位徐半仙的性格所致。

两大宗门依旧挺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要给在场所有势力下个【警告】的。

自家帝皇阁阁主被人斩杀,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们自然不可能宣扬,更何况此事若是昭告天下,恐怕到时候三大天域都会开始闹腾。

蓝羽天宫的人也好,帝皇阁的人也好,都不希望麻烦闹到自己这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家都约好,都把这事儿当秘密。

不过就现在来看,帝皇阁前任阁主已死这事儿,未必真的能瞒多久——毕竟在场数万人,谁也不能保证大家永远都不会走漏风声。

这位在酒楼里诉说秘密的青年,便是个前兆。

这会儿三人正琢磨着帝皇阁的事儿呢,另外一边,那四位穿着打扮格外显眼的贵家公子爷,却注意到了她们。

最开始他们都是被那三大缸酒水给吓得不轻,想看看到底是哪号酒仙下凡来了,结果定睛一看——

好家伙。

先不说某个正在猛喝,把缸都往自己脸上倒,所以看不清脸蛋的张若雪。

光是叶雨蝉与樊洛葵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便足够引起他们四位的注意了。

尤其是樊洛葵,身材高挑纤细,凹凸有致,肌肤白净得宛若白雪一般,尽管未曾看到正脸,但侧脸所显现出的五官看上去就想是老天爷亲手勾勒而出,专门为了夺走男人神魂的艺术品一般,樱色的发丝柔顺地垂落鬓角,少女微微撩起发丝,樱唇微启,优雅而又端庄地端起酒杯,扬起那雪白的引人垂涎的脖颈。

只一个动作,便让四人皆是沉溺其中。

美人,而且是绝世美人!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发型和着装,带着几抹自信的微笑和迷恋的眼神,朝着樊洛葵与叶雨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三位小姐来此地,也是来观赏这场烟火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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