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主……已经过去三日了,血极宫的人马日日夜夜马不停蹄……声势浩大另周围的宗门都不敢做声,甚至是主动让出道路……这……”
昏暗的房间,摇晃的烛火倒映慌张的脸。
主座上的那个女子,神情平静,似乎不为任何事情动摇。
“宗主……十二洞天的其他宗门……没有回应,这次恐怕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宗主,血极宫阿悬传来信件,让我们赶紧做出决定……”
纷至沓来的消息,似乎没有一个算是好消息。
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重锤,压在了本就将倾的房屋之上。
可是那个女子至始至终只是沉默。
静静的等待所有消息的结束。
直到整个议事厅的房间内,所有的话语,都停歇下来。
这些慌张的女子看向了位置上的沈欲。
“宗主……现在我们如何是好……?”
沈欲缓缓站起身来,“让洛汐来见我。”
她只是说完这句话,便从议事厅离开了。
这个女子留下这句话之后,不少人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在她们看来,哪怕这个女子平日显得多么心高气傲,多么倔强,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终于还是感受到了将要覆灭的危险。
她要妥协了。
要将成为了核心问题的那个少女……哪怕是宗门里最有天赋的弟子拱手送出……
或许对于欢喜宗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或许对于欢喜宗的威望都有不少的影响,但是这一切比起灭门之灾,又算得上什么呢?
——
炽热的喘息,不断起伏的床沿。
洁白无瑕,曲线完美的身躯上已经是香汗淋漓,细细的汗珠就像是珍珠,会从女子如绸缎一般的肌肤上渗透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滑落。
而她的表情如同置身完美的幻境,是甘之如饴,是稍微的皱起眉头,却很快变成了更加痴缠贪婪的笑容。
似乎是能感觉到身后少年的用力,似乎是在这样的颠簸和风浪里才能完全感觉自己的存在。
没有方向的船只,在暴风雨肆虐的大海上迷失方向,被摧残,被风吹雨打,却不会被摧毁。
她的表情是偶尔迷茫,或者偶尔享受。
仰起头,或者无力的低下头。
嘴里甚至还要不断的喃喃自语,在喘息的间隙,在吟唱的空余。
“就这样……”
“就这样……”
“用力……”
“撞碎我……”
“摧毁我……”
“拥抱我……!”
许念的确还是抱住了这个女孩子。
因为不抱住的话,她就真的滑落下去了。
只是许念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对方的腰线却夸张的弯起,宛如一个极致的伸懒腰的动作。
她向后靠在了少年被汗水微微浸透的胸膛之上,手臂忍不住的向后扬起。
这样的动作十分的变扭,就像是舍不得两人负距离的接触,但是又渴望碰触他的脸庞。
人总是活在了矛盾和挣扎之中,而这个少女更是如此。
被仇恨折磨,又牵挂自己的骄傲,明明眷恋,却又说着最恶毒的言语。
这仿佛才是她活着的最好证明。
而不是一个空洞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无意义的飘荡。
睁开的眼眸都满含水雾。
她看着眼前的光线,如此的暧昧,仿佛都能看到迷离的气泡。
“许念……”
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似乎力气都用在了之前的‘搏斗’之上。
脖子的后头,是这个少年并不多么粗重的呼吸。
仿佛能从脖子,将自己的一切都是湿润。
许念没有回答,只是用呼吸告诉对方,自己在听着。
听着她要说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或者是掏心掏肺的。
“做一次少一次了……你确定要停歇么?”
这一下,许念不知道这句话算是什么了,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似乎……又不是那么可以视而不见。
“你还没疯够?”
许念要松开对方的身子,哪怕再丝滑,也不可能一直握着。
但是在这个时候,提前感觉到了什么的洛汐却是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她伸出手,抚摸对方的胸膛,腰线。
手指在上头游离,细腻的指尖带来的触感,本就刻意的诱惑,更是重量级。
仿佛在这个时候,洛汐才能彻底的放下所有之前的顾虑,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无论之后将会发生什么都能暂时的抛之脑后。
她轻笑着,勾人的表情总是这些少女之中最到位的。
“疯狂的人停歇下来,你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么?”
许念看着她眼神一点点的下移,她的手也在下移。
即使那里现在还显得有些糟糕,毕竟混杂了许多的东西。
但是她还是毫无障碍的接触了。
一下子收紧的神经,随着她的动作一起。
她自顾自的说着,嘴唇贴着自己的胸膛,仿佛是将这些话,说给自己的心脏听。
“会干枯。”
“会寥落。”
“会死去……”
“如坠落的流星。”
“是寂灭的火焰。”
“是破碎的冰河。”
“所以是不能停歇的,有些力量,有些信念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不停下,为什么现在要我停下呢?”
许念知道,她还是想通了某些事情。
关乎她的选择。
比如……自己并不希望洛汐沦为随处可见的一个女子。
所以她会继续的偏执下去,继续的疯狂下去。
是随风舞动的火苗,风越大,她越是狂野。
烛火会被风熄灭,但是野火只会因为风而愈演愈烈。
于是她第一次,在少年的面前蹲下去。
她眼神迷离,却又透露着让人紧张的执着。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将一口一口吃掉你,作为我最后的目标。啊……呜。”
于是成功的,这个女子再次的唤醒了一头猛兽。
即使她压根没有怎么睡眠。
少年也不知道是配合,还是无奈,亦或者是平息的手段。
这次的激烈,超过往常的任何。
是歇斯底里的,是彻彻底底的,是要将一切都搅碎,一切都摧毁的。
房间角落的白猫已经觉得自己无处安身了,因为整个房间都成为了他们的乐园。
无论是桌子上,窗台边,床沿,还是浴桶之中……
她觉得人类都是肮脏的,但是同时……大开眼界。
天都黑了。
洛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在浴桶里睡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如同做着一场难得的美梦般的安详。
浴桶里温热的水,湿润了许念的长发。
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痕,都属于这个女子,可能是抓出来的,也可能是咬出来的,各式各样,各种都有。
关于明天许念没有想太多,只是看着这个女子缓缓的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水滴都在她的身上掉落,坠入浴桶里,也像是坠入深深的峡谷之中。
完美的肌肤覆盖了水滴,她都不用擦拭,只需要稍微运转此时充沛的真气,就能将这些水滴全都蒸发。
她就在少年的目光之中,一点点的穿上衣裙。
观赏一个绝美的女子如何穿上衣衫,其实美妙一点不输于她脱掉衣裙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恩赐,这一切都是美物。
“身子我就不帮你擦干净了。”
“说的你好像帮我擦过似的。”
许念也缓缓的从浴桶里起身,显得很是朴实的用毛巾擦干了身子,然后无奈的挑出剩余不多的衣衫。
洛汐微笑着看着这个表情无奈,显得更加慵懒无力,好像被掏空了一切的少年。
“放心,不会有这个可能的,我像是一个会为别人撑伞的人么?”
许念想了想。
“你更像是会给别人泼开水的人。”
“说的不错,宁负天下人,不会让人负我。”
“真自私啊。”
虽然这么说着,少年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嫌弃。
而洛汐却走过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说。
“我们不都是这样么,自私自利。你是为了保持你现在的生活……而我是为了我的自我。我们都明白啊,只是可惜,时间不会给我更多去撬开你嘴的机会了。”
也是,时间从来不等人,它只会冷眼旁观,按照约定好的顺序,一点点拿走,一点点的补给。
“那么,我走了。”
她如此说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
许念点点头,没有什么眷恋。
洛汐心满意足的微笑了。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但凡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点点的不舍。
她都会瞬间崩溃。
他没有流露出来。
那自己就可以骄傲的想到,或许……只是关心自己的一种方式,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不要躲在被子里哭哦。”
她笑着说道,还是那么的自负。
自负的让许念想笑,可是他没有笑。
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离开房门,关上了外头的北风。
香味还在残留。
残局没有收拾。
许念知道,她很快就要面对她全新的人生。
他很快开始收拾房间的残局了。
狼藉的床铺,湿润的被子,还有在浴桶的周围,一地湿润的水。
真是糟糕啊,刚才有这么疯狂么?许念自己都忘记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个不应该再有任何人到来的夜。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房门。
许念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打开房门。
可是不是任何一个女子。
而是曾经出现在圣火宗,出现在偏僻的小路上,而这一次却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门外的男子。
一身黑袍,枯槁消瘦的脸。
和他让人不适的微笑。
“许公子,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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