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农历二月十九,星期天,阴转多云
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和刘剑一起上夜班,我仿佛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满心欢喜。
我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这样尽量不着一点痕迹地喜欢着一个人,从满腔的苦涩里品出一点甜来,就满足得好像拥有了幸福。
我一如既往地和刘剑聊着轻松有趣的话题,他会不会看出我对他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友谊的珍贵,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会接受自己的爱情,我绝对不会冒险破坏这份亲密融洽的关系。
友情是很脆弱的东西,需要最耐心和温柔的呵护。
我是他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他说他很害怕拒绝女孩子的示爱,那对两个人都是伤害,留下的都是不安。
我莞尔:“看来你是深有体会啊!”
他默认了。
我不能增加他的不安和愧疚。
最难消受美人恩。
虽然我不是美人,青眼相加也是一份负担吧?我欣赏他的歉疚不安。
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许多年后,总有一天我会忘记这份喜欢,并且从容回忆今天。
刘剑和那个广西女孩吵了一架。
胶带组像一个小团体,有些排外,特别那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人,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大方地接纳她,有意识地冷落孤立她。
今天晚上刘剑说了几句,教她要先数好数量再包装。
因为135o胶带27的大卷包好十二卷后,用第一摞做样板,后来的靠拢了比一下高度就可以了,这样度自然会快一些。
那个女孩对他的指点毫不领情,一脸的不耐烦和不高兴,语气和表情处处透着恶劣。
刘剑也怒了,斥责了几句。
没想到那看着不起眼的人脾气倒是鲜明泼辣,一步不让针锋相对。
我不掺和,冷眼旁观,心里分析这两个人的心理活动。
我可以预见一个未来会成为泼妇。
刘剑一副“秀才遇到兵”
的憋屈,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不帮他?最终他秉持着“好男不与女斗”
的传统,忍了,只是厉色指着那女孩告诉她:“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很容易把你打走!”
他虽然恼怒却还是克制的,我却对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纸老虎!
玲玲带来桂逢的信,我给她寄过去的包裹地址写错了,工具厂写成了玩具厂。
我一阵烦躁。
这个月,诸多不顺啊!
看来要再写一封信过去。
被玲玲喊醒了就再也没有睡着,一下午翻来覆去,百无聊赖地为自己和刘剑编了一个故事,结尾是世俗的皆大欢喜的团圆美满,真是个美好的白日梦!
不知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后,我可还会记得这个梦,会不会把它变成白纸黑字的风景,那样也不错吧!